第(2/3)页 但刘嫖不在。 迎接刘荣的队伍中,并不见馆陶公主:刘嫖的身影…… · · · · “哎哟~” “难得太子屈尊降贵,愿意来我这破地方坐坐;” “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哟……” 堂邑侯府,正堂之内。 将刘荣引入正堂后,堂邑侯陈午便给刘荣递了个苦涩无比的眼神,旋即便识相告退。 而在正堂上首主座,馆陶公主刘嫖分明面色红润,甚至喜上眉梢,此刻却做作的以手扶额,拙劣的装出一副‘抱恙’的架势,为自己没能出门迎接,向刘荣给出了個敷衍至极的解释。 刘嫖尚且如此,陪坐于正堂内的其余几位功侯,自然也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,各自向刘荣象征性的拱手见过礼,便各自噙着笑坐回原位,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起刘荣。 ——在这些人看来,刘荣今日登门,是来‘投降输一半’的。 刘荣投降,那自然是刘嫖的胜利,更是这些人的胜利。 刘荣愿意投降,朝堂此番平抑粮价,便算是彻底失败。 就算后续,天子启不遗余力的为刘荣擦屁股,关中今年的粮价,也休想跌回八十钱以下! 八十钱,比过往高出了足足三十多钱每石; 考虑到在场众人,无不是食邑数千户,每年能从封国得到数万,乃至十数万石粮食作为租税的彻侯,这三十多钱差价,将为在场的每一个人,都带来至少上百万钱的额外收益。 ——近乎收入翻番! 这又如何不让这些肥头大耳,身无长技的贵族老爷们喜出望外? 得意忘形之下,便是看向刘荣的目光中,也少了许多原本该有的恭敬。 储君? 也不过尔尔嘛! 还不是被我们哥儿几个,逼到不得不登门投降的地步? “好歹也是太子的亲姑母,这又抱病卧了榻;” “怎太子登门,也没想起来带上些拜礼?” 见刘荣迟迟没有露出卑躬屈膝,摇尾乞怜之状,刘嫖以说笑的口吻道出一语,旋即随意一摆手,示意刘荣落座。 虽然是说笑、调侃晚辈的口吻,也明显不是真的想要刘荣带来所谓拜礼,但刘嫖这一语,却也引得一旁的几位彻侯嗤笑不止,望向刘荣的目光,更是带上了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。 “想来,太子忙于国家大事,都忙的焦头烂额了,已然是没有那个心思,给自己的姑母准备拜礼了吧?” “噗哈哈……” ··· “殿下若是囊中拮据,不妨同我等说说嘛?” “怎说,也是跪地叩首、纳拜效忠的太子储君;” “若太子有需于金白之物,我等社稷忠良,自也不会袖手旁观?” 又是一阵嗤笑,惹得上首的刘嫖也是捂嘴轻笑片刻,才装摸做样的一抬手,‘制止’了彻侯们的失礼之举。 “行啦行啦~” “怎说,也是我汉家的太子储君,这点体面,总还是要给留的。” “作为臣下,尤其又是太祖高皇帝亲封的元勋之后;” “在我这堂邑侯府,当着我这做姑母的面,为难我汉家的太子储君?” “若是传讲出去,像个什么话?” “太子日后,又如何做人?” 看似是隐晦告诫,实则却更多几分戏谑的话语声,也终是让彻侯们嬉皮笑脸的起了身,颇具玩性的拱手‘谢了罪’,待各自坐回位置上,却仍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,上下打量着刘荣。 就像是想要从刘荣身上,尽快看到失魂落魄、委曲求全之类的内容,才能更满足某些奇奇怪怪的欲望。 对于彻侯们的调侃,或者说是‘逗弄’,刘荣只面色阴沉的一颔首,暗暗记下一笔; 旋即便在姑母刘嫖好整以暇的目光注视下,于堂侧的筵席上跪坐下身。 ——彻侯们得意归得意,却也终究没敢做的太过,客席首座倒还是给刘荣留了出来。 只是刘荣才刚落座,甚至屁股都没落在脚后跟,刘嫖那满带着戏谑的嗓音,便再次于堂内响起。 “说是太子平抑粮价~” “——却被区区几家商贾贱户,给搞得狼狈不堪?” “手里的平价粮都要见了底,粮价愣是又涨回了太子出手前……” “今日登门,这是终于想起来我这做姑母的——知道亲戚才靠得住,才找我求助?” 满是惬意的说着,便见刘嫖怪笑着摇摇头,又发出一声轻叹; 低下头,佯装为难的摆弄着衣袍下沿,方‘逞强’道:“太子都亲自找上门了,储君的面子,总还是要给的。” “——大忙帮不上,三五万石粮食,我堂邑侯府倒也还拿得出来。” “若太子要,明日就给太子送去,以作为平价粮。” 第(2/3)页